二八 帮人强行卖早餐

    东方刚刚开始了鱼肚白，窗外的麻雀就醒来了，叽叽喳喳叫着，将熟睡的人们吵醒，去寻找清晨的第一缕阳光。天天如此，月月如此，从没见它们睡过懒觉。过了一会，太阳开始露脸，将阳光毫无保留射下大地，穿透房屋玻璃，不管贫穷和富有，将光明免费送到千家万户。

    贾仙花顶了黄头发一阵，松了手，开了门，走到路上，迎面推来一辆人力三轮车。三轮车上，热气腾腾，热气出自下面一口大铝锅，铝锅上盖着一块洁白的布，布下面堆着小山似的包子和馒头。推三轮车的是个胖胖的大嫂。“吃早餐了，吃早餐的买早餐了，”她边推边吆喝。

    “美女，吃早餐吗？有好香好鲜的包子和馒头，还有牛奶豆浆稀饭，”她冲贾仙花微笑道。

    贾仙花说：“给我来三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好了。”

    胖大嫂抓了袋子，夹了包子放进去，取了杯豆浆给她说：“不多，五元钱。”

    “大嫂，别谈钱，谈钱伤感情。”

    “话虽这样说，但是钱这个问题，是个十分现实的问题，钱虽然不是万能的，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大嫂，我事多着呢。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大道理，就不陪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妹，你还没给我钱呢。”

    “没听说你要钱啊，你刚才说，美女，吃早餐吗？没有要钱两个字啊。”

    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有免费的早餐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样，我今天没带钱，明天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素不相识。再说，这五元钱的事，我也不好把这当成一笔大的账目来索要。你有熟人吗？你去熟人那里借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走，到热闹一点的地方，我帮你赚五十回来。我不白吃你的。”贾仙花不管她同不同意，将三轮车推到人流密集的农贸市场。她一个袋子装三个包子，一杯豆浆，一共装三袋，放车上。

    一个买菜的青年经过三轮车前时，贾仙花说：“大哥，买早餐，十块钱。”说着她将包子递向他。

    青年不接，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吃过了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说：“谁规定吃过了就不准再吃了的，来，买一袋，十元钱。”

    青年说：“刚才吃饱了，吃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说：“吃不下，就给十块钱，这早餐，你拿回家去。”

    青年不理她，向前走。贾仙花追上去，拉住他说：“十块钱，多大的事，带回去，你不带回去，我不好交差。”

    青年瞥了她一眼说：“你这人好生无礼，我得赶快把菜送回去，急着去上班。迟到了，会被罚款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说：“那你就买了吧，掏钱。”

    青年说：“我就不要，你这人也真是的，三块钱的早餐，硬要十块钱，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。就算你卖三块，我愿意要就要，不愿要就不要，做生意，哪能像你这样强买强卖的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说：“我在这，你竟敢不要！不要也得要，由不得你。”

    青年说：“我就不要，你要咋的，今天我要是迟到了，被罚款的话，我找你算账。”贾仙花走过去，对他小声说：“十块钱，你舍不得掏，我叫你老婆知道你胡搞。昨晚你去哪了？我看得清清楚楚，那女的长得确实有姿色，倒在你怀里让你陶醉。你现在是还没清醒过来吧？我这里有你们在一起亲密接触的手机视频，十块钱买份早餐不愿意买，我就将视频发给你老婆，打得你再也不能去按摩。”

    事情就有这么巧。那青年真有那么回事。他要贾仙花把视频给他看，给他确认，说：“没这事，你把视频给我看，我给你一百块钱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说：“想得美！十块钱买袋早餐，买就买，不买拉倒，你就等着回去跪搓衣板。”她说着要离开，青年急忙说：“我要买了你的早餐，你还敲诈我要挟我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贾仙花说：“我如果还要挟你，就被马路上快速行驶的车撞死。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。”

    那青年认为十块钱不多，信了他。掏了十块钱，接过她的早餐，边走边说：“懒得跟你纠缠。”接着用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：“权当给了叫花子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将钱交给胖大嫂，胖大嫂接了钱说：“你不能这样卖呢。自己开店的话是自己关自己的门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说：“你别管，等下一袋卖五十元回来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站在三轮车边东张西望，一台豪华小车远远地停在马路边。一个老板模样，西装革履的男人，下了车。贾仙花提了刚才装的早餐，走近他身边，递向他说：“老板，吃早餐。”

    “包子，豆浆吧，我不要，我不爱吃。我去饭店里面吃去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拉了他的手，扭了扭身子，直条条地望向他，嗲声嗲气说：“老板，我这包子好吃呢。”